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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军的海外墓地调查:雇佣当地人精心伺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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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速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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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-1-28 22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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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军的海外墓地调查:雇佣当地人精心伺候
日军的海外墓地调查:雇佣当地人精心伺候
日本明治维新后,迅速走上扩张军备、发动侵略战争的军国主义道路,1874~1945年间日本发动和参加了一系列侵略战争,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大批的日本军人战死,埋骨他乡。在中国、东南亚一些国家以及美国的关岛,至今仍建有不少二战阵亡日本军人的墓地、慰灵塔和慰灵碑,而且一般都维护良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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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.01.28 /
Vol.124
图表新闻
这不是数字游戏,不是国民经济报告,也不是什么深奥道理。在这个现代社会,你可以不爱数学,但你一定要会看图算账。有图有真相,数字不说谎,《数字之道》欢迎各种评议和转发,记得@图表新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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缅甸日军墓地何以成友好象征
本文作者 陶短房 旅居加拿大,关注非洲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状况。
2013年伊始,日本前首相、新任副首相兼财相麻生太郎访问缅甸,据悉他将在缅甸停留4天,并探访日军墓地,这将是日本高级官员战后在境外对二战日军墓地第一次公开、高调凭吊。
欧洲的法国、意大利,北非的埃及、利比亚都有德军墓地,太平洋上由美军控制的关岛、塞班岛有日军墓地,甚至中国也有日军墓地。尽管是侵略者,是敌人,已在战场上死去,保留一块埋骨之地原本无可厚非。
但大多数埋葬二战侵略国阵亡者的墓地,都显得低调、质朴,或只有简单的死者信息,或仅仅加上追思、悼念等纯属人之常情的寄托。尽管二战后,一些日本退伍军人和支持他们的企业家,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思,在亚太各国昔日战场上搜寻日本战死军人墓穴,树立各种带有军国主义色彩的纪念标识,但这些标识、文字在所在地往往受到当地人唾弃,如塞班岛、关岛的一些类似设施,就遭到“口香糖雨”之类的“礼遇”。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和奴役,曾给这些被侵略地区的人民带来深重灾难,恨屋及乌,原也正常。
然而在缅甸,情况却似有很大不同:在最大城市仰光,有战后修建、规模浩大的敏加拉洞日军墓地;在缅甸各地,也有星罗棋布的日军墓地、纪念碑、纪念牌和慰灵塔,这些墓地不仅设施完善,气魄非凡,而且立有军国主义色彩浓厚的纪念标识、文字,如在敏加拉洞墓地,醒目的“镇魂”石碑系旧日本驻缅第28军司令官樱井省三中将手书,密密麻麻的小碑上,“殉国勇士”、“大东亚战争阵殁英灵”等美化、粉饰侵略战争的字迹数不胜数。不仅如此,墓地里居然还有树立于昭和五十六(1981)年3月28日、由日本国政府建造的“缅甸平和纪念碑”,将建立日军墓地和纪念地的举措,称之为“日缅人民友好的象征”。
2013年伊始,日本前首相、新任副首相兼财相麻生太郎访问缅甸,据悉他将在缅甸停留4天,并探访日军墓地,这将是日本高级官员战后在境外对二战日军墓地第一次公开、高调凭吊。
此消息引起中国和其它亚太国家二战老兵的愤怒,在缅甸也引发激烈争议,许多缅甸人士也对此表达不满。
问题在于,缅甸作为二战中亚太地区最激烈、残酷的抗日战场之一,何以会对日军墓地、尤其是日军墓地上的军国主义色彩如此宽容,竟至视若无睹?
这个原因得从两方面分析。
首先,从历史上讲,缅甸对日据时代情感复杂。
在日本占领缅甸之前,缅甸并非独立国家,而是英国殖民地,更有甚者,由于英国殖民者实行分而治之,缅甸本部曾长期作为“殖民地的下属行政单位”,归属英属印度,而克钦邦、钦邦为英国单独殖民地,掸邦、佤邦则为英国保护国。在这种情况下,四分五裂的缅甸在二战之初,很难产生针对日本入侵的民族独立意识,相反,他们中的有识之士更感切肤之痛的“外地入侵”、“殖民统治”,则来自英国。正因如此,当日本侵略者打着“大东亚圣战”、“帮助亚洲弱小民族从白人手中获得解放”的旗号进军东南亚、南亚时,起初便受到不少缅甸民族主义者的欢迎,后来大名鼎鼎的缅甸民族主义政治家昂山、奈温,在日本侵略之初都与之合作,成立“缅甸独立军”配合日军作战,昂山不仅成为日军由泰国入缅甸的向导,更在日后傀儡政权——巴莫“缅甸国”里出任国防部长,甚至还起了“面田文次”的日本名。
正是由于上述复杂的原因,尽管中、英盟军在缅甸浴血奋战,在最初的许多缅甸人看来,这不过是一场“别人的战争”:英国人为了保住他们的殖民地位,而中国人则为了打通国际路线,战争与缅甸人无关。
随着日军在缅甸占领期间霸权姿态毕露,尤其自英帕尔战役后局势急转直下,昂山、奈温等人开始意识到,日本并未真的守诺给他们以民族独立和自决,且自身败局已定,正是在这种背景下,1945年3月,昂山等人才调转枪口,组织“反法西斯自由联盟”,配合盟军驱逐了日军。同样的一群民族主义者在二战后再次把要求独立、自决的矛头对准卷土重来的英国殖民者,并最终在1947年获得独立。
由此可见,日军的入侵发生在缅甸尚未独立、且未形成统一国家之际,缅甸本土的独立运动将英国殖民者视为敌人,将日本侵略者视为盟友,梦想借助“同种”的日本人,帮助自己摆脱“白人统治”,这种心态不仅缅甸有,二战之初的印度(有钱德拉.鲍斯的“自由印度临时政府”)、菲律宾(有何塞.帕西亚诺.劳威尔的“菲律宾共和国”),都有一部分民族主义者抱持这样的糊涂观念。
尽管二战后期缅甸民族主义者开始转向、觉醒,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战争形势的变化,而非对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行有多少深刻认识。由于日据时代十分短暂,在许多缅甸人看来,只要得不到真正的独立、自决,日本军、英国军,都是一样的“外人”。缅甸的独立和统一是战后逐渐形成的,且至今进程尚未完结,在这种情况下,很难强求他们对二战中的国际是非,有更深刻、更明确的认识。
事实上这种情况在南亚、东南亚许多前白人殖民地都不同程度存在,如印度的鲍斯死后一直被印度人视为“民族英雄”,而缅甸的劳威尔也在战后重返政坛,更在1951年以全国第一高票当选参议员。
其次,战后日本的“经济外交”对缅甸有“奇效”。
二战后日本苦心孤诣,在亚太推广经济外交,试图推行所谓“雁阵效应”,客观上给许多国家带来巨大经济收益。在不少深受日本战争灾害的国家,这种经济上的帮助并不足以消弭宿怨。
然而缅甸的情况却有所不同。
一方面如前所述,许多缅甸人习惯于将二战缅甸战局视作“日本人和英国人开战”,对英国殖民者的仇恨多过对日本侵略者;另一方面,由于长期军政府统治,缅甸战后经济困难,百业凋敝,大多数发达国家又对缅甸屡屡采取封锁、制裁、孤立手段,惟有日本是个例外,据报道,仅缅甸积欠的日本优惠贷款债务总额,麻生访问前就高达502亿日元,在这种情形下,缅甸朝野各方、各派,很容易滋生对日本的好感。
此次麻生的访问又送来“大礼包”,不仅豁免积欠债务的一半以上,还自1987年以后首次提供新贷款,缅甸当局寄予厚望、占地2400公顷,包括工业园区和深水港的蒂拉瓦开发区项目,将由日本三菱、住友和丸红组成的财团提供资金。在这种背景下,缅甸朝野很难拉下面子,拒绝麻生凭吊“一块墓地”的“小小要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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