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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七十 晋文公出世

热度 1已有 2757 次阅读2016-7-26 08:01 |系统分类:转帖-文学


七十 晋文公出世

 
这个时候的晋怀公,只能用众叛亲离来形容。
  秦军顺利渡河,河对面,已经有些消息灵通人士在迎接重耳的归来。
  随后,秦军一路推进,所过的令狐、臼衰、桑泉,都是不战而降,主动送老母鸡送腊肉给秦军。
  到这个时候,晋怀公才知道秦国人和重耳已经打过来了。怎么办?出兵迎战。
  原本,晋国国内最能打仗的是韩简和栾枝,可是这哥俩都闭门不出。没办法,只能吕省和冀芮这老哥俩亲自率军出征了。
  于是,吕省和冀芮率领晋军进驻庐柳(今山西省临猗县境内),阻击秦军。
  ——重耳归来  战争就在眼前。
  但是,不是所有人都想打仗。或者说,所有人都不想打仗。
  秦国人不想为一个晋国人去拼命,即便秦穆公想。而晋国人更不想打仗,谁愿意为了晋怀公这样的人去死呢?
  两军从一月对峙到二月,秦军这边问题不大,晋军那边就开始有人逃跑。
  “出击吧。”秦穆公召集战前会议,决定主动出击。
  “主公,依我看,不用打仗,直接劝降就行了。”狐偃说话了,他不希望打仗,因为这一仗下去,如果秦军败了,大家就还要回去吃二茬苦;如果晋军败了,那秦国今后还不在晋国头上拉屎?
  所以,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打。
  “行吗?”秦穆公问。
  “先礼后兵啊,不行再打也来得及啊。” 
 就这样,公子絷和胥臣作为劝降使者,前往晋军大营。
  吕省和冀芮正难受呢,打吧,士气这么低,手边又没有大将,基本上没有赢的道理;撤吧,又没法撤;这么熬着吧,还担心有人会不会把自己宰了去对面请功。这个时候听说秦国来人谈判了,立马准备好酒好茶,外带两张笑脸。
  “最后通牒,最后通牒,立即放下武器,否则格杀勿论。”公子絷基本上过来就是说这些话,他算是恨透了晋惠公父子和眼前这两个人了,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。
  吕省和冀芮大眼瞪小眼,你这是来谈判的?这不分明来威胁我们吗?
  “两位大夫,俗话说:识时务者为俊杰也。当今天下,从东到西,从南到北,从上到下……”胥臣又把外交官那一套给拿出来了,一通忽悠,最后表达了这样的意思:只要放下武器,我家主公就是你家主公了,从此之后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。
  一硬一软,这两个算是黄金搭档。
  换了往日,以吕省和冀芮的智商,别说你这黄金搭档,就是宝石搭档来也是白扯。可是现在不一样,现在的形势就令人发慌,就让人沉不住气。
  “胥臣,你说话算数?”吕省问。
  “不算数,我来干什么?”胥臣反问,这是技巧,这个时候,用反问最有力。
  “那,那我们考虑考虑。”吕省说。
  “考虑行,但是为了表现你们的诚意,你们必须后撤。”公子絷依然强硬。
  “好。”冀芮说。
  第二天,晋军后撤到郇。
  有了第一步,就会有第二步。
  第二步,狐偃亲自出马,代表重耳,公子絷代表秦穆公,前往晋军大营。吕省和冀芮代表晋怀公吗?否,现在他们代表自己。
  三方在晋军大营歃血为盟,吕省和冀芮投降并效忠重耳,重耳不计前嫌,留任吕省和冀芮。
  之后,晋军一片欢呼。
  重耳亲自来到晋军大营,从此,他就是这支军队的主人。
  “两位大夫深明大义,今后必有重用。”重耳安慰吕省和冀芮。
  “感谢主公。”吕省和冀芮连忙谢恩。
  秦军撤军。
  重耳率领的晋国军队进入曲沃。
  与此同时,吕省和冀芮从前的主公晋怀公仓皇出逃,逃到高粱。高粱不是高粱地,而是一个地名,在今天的山西省临汾市境内。
  ——晋文公的担忧  既然晋怀公都跑了,重耳当然就更不客气,挥军进入绛,栾枝、韩简等人率领卿大夫们出城迎接。
  在晋武公的庙里,公子重耳正式登基。
  现在,公子重耳成为过去。
  晋文公,一个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字浮出水面。
  前文说过,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,一旦掌握权力,首先要做的就是铲除异己。
  晋文公也不例外。
  “舅舅,派人干掉那个小王八蛋。”晋文公的第一道君令发出,他要杀了晋怀公,报仇只是一个方面,更重要的是铲除这个潜在的威胁。
 “主公,你说晚了。”狐偃说。
  “难道,他逃到了海外?”晋文公有些恼火。
  “你说晚了,是因为我早已经做了。来人,人头拿上来。”狐偃笑了,他很得意,因为这件事情他早就安排了人。
  晋怀公的人头被提了上来。 
 “喂狗。”晋文公下令,现在,他要考虑下一个问题了。
  吕省和冀芮应该怎样处理?
  按照他们过去的罪行,砍十次不算多;但是,已经答应了他们维持原有待遇,说好了不秋后算账,那么杀他们就是不讲信用了。  “我们要讲信用,要称霸,诚信是根本。”狐偃说。
  其实,放过他们对于晋文公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,他可以接受。但是,他担心他们不会放过自己。
  怎么办?晋文公很困惑,连狐偃也很困惑。
  “我担心他们谋反。”晋文公说。
  “我担心他们不谋反,因为他们一天不谋反,我们就要担心一天。”狐偃说。
  “如果他们派人谋害我呢?譬如勃鞮。”说到勃鞮,晋文公打个寒颤,他是真怕这个死太监,不知道此人现在在哪里躲着呢,若是他来刺杀自己,那真是麻烦。现在不比从前,不能拍屁股跑国外,只能在这里等他。
  狐偃瞪瞪眼,也没有了主张。
  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想回来,回来之后才发现这日子更提心吊胆。
  领导不好当啊,最高领导就更难当了。
  ——告密者勃鞮  越是担心的事情,就越是要发生。
  这一天,门卫来报,说是有人求见。
  “什么人?”晋文公问。
  “勃鞮。”门卫报告,晋文公一听,第一反应是赶紧跑,第二反应是现在不能跑。
  “不,不见。”晋文公还是紧张,说话有些结巴,他想了想,让人带了一段话给勃鞮:“当初骊姬让你杀我,给你两天时间,你一天就到了;后来到了北翟,惠公给你三天时间去杀我,你一天半就到了。虽然有君命,你也没理由这么恨我吧?当年割了我的衣袂,那件衣服我现在还保存着呢。你快走吧,趁我还不想杀你。” 
 按理说,你从前追杀过人家,如今人家发达了,放过了你,你就赶紧逃命吧。可是,勃鞮不肯走。
  “看门的,你给我传话。”勃鞮又让看门的把话给传回来了,为什么看门的肯帮他传,因为看门的认识他,知道他是天下第一高手,得罪不起,那么,传的什么话?“我以为你已经懂得了怎样当最高领导人呢,看来我是瞎了眼,用不了多久,你又该流浪了。我当初卖命追杀你,是因为我对国君忠诚啊,这么一大忠臣,你竟然要赶我走。你当最高领导的,不该胸怀宽阔吗?管仲当年不也差点杀了齐桓公,人家桓公说什么了吗?你真是小气鬼,喝凉水。告诉你,你要是不见我,你会后悔的。”
  勃鞮的话,强硬、有道理,而且话中带话。
  “请进来。”晋文公就是这样的人,聪明,果断。
  勃鞮进来了,看见晋文公,深深鞠一躬。
  “勃鞮,你找我干什么?”晋文公问。
  “干什么?告密。” 
 晋文公为了吕省和冀芮的事情而痛苦,殊不知吕省和冀芮也正为了晋文公和狐偃而痛苦。
  对于这老哥俩来说,他们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。跟晋文公,毫无疑问他们结下了太多的梁子。即便晋文公发了誓放过他们,可是这年头,发誓还不如放个屁印象深刻。现在大权在人家手里,什么时候不高兴了,赏一包耗子药就够自己全家吃了。
  逃避现实,不是办法。
  “冀哥,还记得里克和丕郑的命运吗?”老哥俩聚在一起,商量对策,吕省问冀芮。
  “怎么不记得?那还是我一手操办的呢。我想起庆郑来了,我们的命运会不会跟他们一样?”冀芮反问,他忧心忡忡。
  “那么,我们可以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重耳的宽宏大量或者暴毙身亡上吗?” 
 “兄弟,想想吧,当年主公杀人,基本都是咱们哥俩的主意。就算重耳放过咱们,狐偃这老狐狸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
 “那怎么办?等死?”
  “等死不是我们的风格。”
  老哥俩商量来商量去,只有一个办法:先下手为强。
  其实,现在晋国的形势就像当初晋惠公刚回来时的形势,所不同的是,晋文公太仁慈而狐偃太注重信用,他们下不了手去杀吕省和冀芮。
  你们不杀他们,他们就杀你们,这就是规律。
  所以,晋惠公虽然坏,但不能全怪他。
  吕省和冀芮决定把勃鞮找来,在他们看来,勃鞮也是晋文公的仇人,他一定也有同样的忧虑和想法。
  “勃大侠,重耳回来,我们都没好日过,我们决定杀了他,请你来一起想办法。”明人不说暗话,找来勃鞮,吕省直接就把意思说了。  “太好了,我正想杀了他呢。可是,他身边有许多高手啊,怎么才能杀得了他?”果然,一拍即合,勃鞮的想法与吕省和冀芮一样。  三个人开始头脑风暴,最后是冀芮想出了办法:“这样,咱们找个没有月亮的晚上,一把火烧了重耳的房子,他一定出来救火,那时候勃大侠趁乱杀了他,怎么样?”
 “好主意。”大家都说好,自然是个好主意。
  商量妥当,勃鞮告辞出来。勃鞮很高兴,真的高兴,原本都已经准备潜逃到国外,现在不用了,因为自己有立功的机会了。
  前文说过,发财的捷径有两条:出卖国家,或者出卖朋友。
  当然,勃鞮可以说他是弃暗投明。
  可是,即便是弃暗投明,也是出卖朋友。
  ——平叛  得到了勃鞮的告密,晋文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  “勃大侠,谢谢啊。刚才是我不好,不该鼠肚鸡肠。这样,你先退下,不要惊动他们,我找人来商量对策。”晋文公表达了谢意,打发走了勃鞮,这才令人立即请狐偃来。
  狐偃来到,晋文公把勃鞮来告密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  “舅舅,好悬啊,幸亏有人告密。”晋文公说完,还有些心有余悸。
  “这是好事,这样的事越早来越好,再加上勃鞮弃暗投明,咱们可以一劳永逸,彻底解决问题了。”狐偃听了,不仅不吃惊,反而有些高兴。
  “那怎么办?找个借口把吕省和冀芮招来,就地处决如何?”晋文公问。
  “不好,咱们在外流落二十年,如今刚刚回来,很多人对我们充满怀疑。如果召他们来杀了,简单是简单,但是我们没有证据,倒成了滥杀无辜,徒然制造恐慌,而我们今后在历史上也就跟惠公的名声没什么两样了。”狐偃反对,而且很有道理。
  “那怎么办?”
  “我有办法。” 
 “什么办法?” 
 “先把栾枝和先轸叫来,你看我怎么布置任务。”
  狐偃总是有办法的,而且总是最稳妥的办法。
  二月的最后一天晚上,月黑风高。
  吕省和冀芮各自率领家甲,带上勃鞮,偷偷地来到了晋文公宫外,堆柴的堆柴,泼油的泼油,点火的点火,直接烧房。
  很快,火势四起,人哭鬼叫,晋文公宫里的男男女女都跑了出来。有救火的,有逃命的。
  吕省和冀芮躲在暗处观瞧,要看晋文公出来没有。看了半天,没看见晋文公,两人急了,干脆不等了,直接带着人就冲了进去,来到晋文公的卧室,发现里面空空荡荡,晋文公跑了。
  老哥俩急忙出来,原本还要再找,这时候,栾枝、先轸、魏犨等人已经率领人马来到,一边救火,一边包围现场。
  “有人纵火,兄弟们保护现场,天亮时清查。”先轸下令,这时有人报告:“报告,恰才有人看见吕省和冀芮在这里,八成是他们干的。” 
 “先救火,然后再去搜捕他们。”先轸又下令。
  吕省和冀芮远远听见,只能自叹倒霉,晋文公没看见,反而自己被发现了。老哥俩商量,等到天明逃跑就来不及了,怎么办?现在就跑吧。于是,两人率领家甲,带着勃鞮,连夜开了城门,向西逃去。
  二月底啊,又是没有月亮的晚上,饥寒交迫,靠着火把逃命。逃到第二天中午,一行人到了黄河边上,按着两人的打算,索性就去秦国政治避难算了。
  可是,过河需要船啊,哪里有船?正在着急,河对岸有大船撑过来。船靠岸,上面下来几个人,为首的大家认识,谁?公孙枝。
  “哎,两位大夫,这是准备到哪里去?”公孙枝也看见了吕省和冀芮,打个招呼。
  “公孙大夫,实不相瞒,昨晚都城大火,估计晋侯十有八九遇难了。我们怕今后受狐偃这帮人的政治迫害,想去秦国政治避难呢。”吕省和冀芮急忙说。
  春秋这点好,即便从前有过节,只要你来政治避难,通常都会接纳。
  “那好,那上船吧,恰好我家主公就在对面不远处的王城,我带你们去。”公孙枝招呼大家上船,大家一看,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  大家过了河,走了一程,来到了王城。公孙枝直接带着吕省、冀芮和勃鞮去见秦穆公。
  吕省和冀芮见了秦穆公,还没来得及说话,秦穆公一拍桌子,轻轻说道:“拿下。” 
 得,自己送上门了。
  “这,这,为什么?”老哥俩还问呢。
  “为什么,看看这是谁?”秦穆公反问,晋文公走进来了。
  不用再说了,吕省和冀芮知道这一回是栽了,明显是进了人家的圈套了。冀芮认了,不说话了。吕省猛然看见勃鞮没有被抓,心说要死一块死,不能便宜这小子,于是大喊:“勃鞮也是同谋,为什么不抓他?”
 晋文公笑了,他对勃鞮说:“勃大侠,你告诉他们。” 
 “吕大夫,污点证人知道不?我就是污点证人啊,哈哈哈哈。”勃鞮大笑起来,吕省这么聪明的人,竟然被自己给耍了,能不高兴吗?  “原来,原来你是卧底?”吕省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行动失败了,原来是给出卖了。
  “卧底?早就不叫卧底了,现在叫污点证人。”勃鞮很得意,还讨好地看了晋文公一眼。
  晋文公也坐好了,现在开始审判吕省和冀芮。
  基本上,有污点证人在,辩解这个环节就省略了,直接认罪宣判。
  吕省和冀芮共犯有如下罪行:颠覆政府,分裂祖国,谋害最高领导人,纵火,破坏国家财产。其中任何一条,都够上死刑。
  “我宣布,处死罪犯吕省和冀芮,拖出去砍了。”晋文公这次没客气,名正言顺杀人的时候,他不会犹豫。
  刀斧手上来就要拖人,吕省唉声叹气,认了。可是,冀芮急了。
  “主公,看在当年我给你通风报信的分上,放过我吧。”冀芮大声哀求。
  “通风报信?”晋文公一愣。
  “当初惠公派勃鞮去北翟杀你,就是我派人给主公通风报信的啊。”冀芮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了,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。
  “什么?”三个人同时脱口而出。从北翟逃走之后,狐偃和晋文公才知道狐突根本没有派人给他们通风报信,到现在还猜不到谁是这个好心人,没想到是老冀。
  吕省愣了一愣,然后破口大骂:“冀芮,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,吃里扒外的叛徒,要不是你当年放走了他,咱们怎么会有这一天?啊呸。”一口浓痰吐在冀芮的脸上。
  勃鞮嘿嘿一笑,摸着脑袋问冀芮:“哎,当初就是你派我去杀主公啊,然后你要给他送信?嘿嘿,奇了怪了。”
  晋文公到有些犹豫了,他这人是有恩必报的人,不管怎样说,人家就算救过自己,还杀他吗?
  正在犹豫,狐偃进来了。其实,狐偃一直躲在旁边听呢,看见晋文公犹豫,知道他动了善念,这才赶紧出来。
  “主公,犹豫什么?这样的人,该杀两遍。首先,吃着惠公的饭,帮惠公的敌人,奸佞之人,该杀;其次,别以为他是救你,他是救自己而已,他怕惠公杀他,留着你算是个顾忌。这样的人,你不杀他,他必杀你。”狐偃一通分析,晋文公直点头,冀芮也无话可说。  “推出去。”晋文公下令。
  就这样,吕省和冀芮一起被杀。
  按后世的规矩,如此大的罪行,一定是灭九族的。可是,春秋时期不是这样,吕省和冀芮被杀,采邑没收,但是,老婆孩子不受牵连,依然享受士的待遇。虽说由富人变成了穷人,但是性命无忧。为什么这里要加这一段,因为后面还要提到冀芮的儿子。
  ——大赦  一切都在狐偃的掌握之中。
  在得知吕省和冀芮的计划之后,狐偃和晋文公悄悄跑到了秦国,找到了秦穆公,之后,秦穆公亲自领军进驻王城,等待吕省和冀芮来投。  在绛,栾枝和先轸统领军队,吕省和冀芮放火的晚上,两人领军来到,但是并不捉拿吕省和冀芮,而是故意放出风声,把他们赶出绛。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吕省和冀芮党徒众多,一旦在绛开战,势必伤及无辜,后患无穷。
  现在,晋文公名正言顺除掉了最大的威胁,同时,还可以明正言顺重修宫室。说实话,晋文公住在惠公父子住过的地方,早就觉得不舒服了。
  杀了吕省和冀芮,晋文公就地迎娶怀赢,算是实践了当初的诺言。怀赢,现在改名辰赢。
  就这样,晋文公提着两颗人头,抱着一个老婆,还带着秦穆公借给的三千军马,回到了绛。
  晋文公这次回来,底气足了,气色好了,他立即召集卿大夫们开会。
  “东风吹,战鼓擂,现在他妈的谁怕谁。各位爱卿,吕省和冀芮已经伏法了,但是,他们的残余势力还很大。我准备来一次全城大搜杀,将他们的余孽一网打尽。”晋文公的意思,就是搞一次严打,或者肃反之类的活动,杀一批人,一劳永逸。
  话音刚落,赵衰就站出来了:“主公不可。想当年惠公怀公就是因为滥杀无辜,才导致政府公信力丧失,国家衰弱。如今人心等待安抚,社会需要和谐,怎么反而采取恐怖行动呢?” 
 赵衰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,晋文公一看,既然老师这么说,而且大家都支持老师,那就听老师的吧。
  “那好,我宣布,晋国大赦。”从善如流,什么叫从善如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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