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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三十四.鲁国爱情故事 三十五.鲁国四兄弟

热度 1已有 2065 次阅读2014-8-20 05:37 |系统分类:转帖-文学| 爱情故事

三十四.鲁国爱情故事 三十五.鲁国四兄弟
 休整三天,管仲决定讨伐孤竹国。
  说起孤竹国,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国家。“不食周粟”的故事里讲到两个宁可饿死在首阳山,也不肯吃周朝粮食的兄弟,就是孤竹国的公子,一个叫伯夷,一个叫叔齐。后来孔子说他们两人是“求仁得仁”,可是周朝王室早就想灭掉孤竹。  如今,机会来了,作为周武王的后代,管仲决定要完成祖宗的遗愿。  孤竹国在哪里?今天河北唐山和辽宁锦州一带。
  ——进军东北 
 从令支到孤竹,也就是从内蒙到东北,道路十分艰难。齐军遇山开路,逢水搭桥,艰难进发。经过数日跋涉,齐军直逼孤竹国都无棣。  孤竹国派出黄花元帅迎战,哪里是齐军对手,大败回城。  大敌当前,怎么办?投降还是逃跑?孤竹国展开讨论。最后的结论是:一部分投降,一部分逃跑。  谁投降?投降的任务交给了黄花元帅。  当天晚上,孤竹国国君达里呵带队,全城军民弃城而逃,全部逃进周围山中。
  第二天一早,黄花元帅请密卢和速买吃早茶。
  “怎么这里这么静?人都走了?”密卢还问呢。
  “没错,你们把齐军引来了,我们不跑怎么办?”黄花元帅回答。
  “那元帅怎么还不跑?”密卢问。
  “我不能跑,我要投降。”
  “你投降?那我们怎么办?逃跑?还是投降?”密卢没主意了。
  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死人还要操心吗?”
  密卢还没有回过神来,速买发现不对劲了,急忙拔刀,哪里来得及?刀还没有拔出来,人头已经落地。黄花元帅手下刀斧手一拥而上,将令支国的人一个不留,全部砍头。
  齐军准备攻城,却发现城头上没有一个人,空城计?
  正在疑惑,城门大开,就看见黄花元帅率领十多个兵丁徒步出来,手中拎着两颗人头,走近了看,一个是密卢,一个是速买。  “我们投降,特杀死令支国国君进献。”黄花元帅投降来了。
  “城头怎么没有人?”管仲问。
  “报告总理,自从被你们打败之后,我就知道我们小国根本不是齐国的对手,就建议国君达里呵赶快投降,谁知道他还不肯,率领全城百姓向北而逃。我是想投降的,就杀了这两个家伙,前来投降。”
 管仲还是不太相信,命令虎儿斑率领无终部队随黄花元帅先进城探看。不多久,虎儿斑回来报告:城里空无一人。
  攻占了孤竹首都,却是一座空城。毫无疑问,等齐军一走,孤竹国君又会回来,今后照样为患中原。
  “达里呵逃去哪里?”管仲问黄花元帅。
  “逃去大夏国,准备向大夏国借兵来对抗齐国。总理如果要追,我愿意带路。”
  “好,现在就出发。”管仲急于歼灭孤竹国君,当下下令辎重留在孤竹国都,大军轻装追击,只留下燕国军队守城。
  齐国大军吃了饭,黄花元帅带路,向北进发。
 从河北到东北,再到内蒙,两天时间,齐军马不停蹄追击孤竹国君。
  “过了前面这片戈壁就是大夏国境内了,穿过去就能追上孤竹国君了。”黄花元帅颇有信心,依然在前面带路。
  突然,风沙大作,迎面不见人。等到风沙过去,黄花元帅不见了。地上,有几具尸体,正是那几个监视黄花元帅的齐军。
  到这个时候,管仲明白了,这是上当了。连战连胜,自己放松了警惕。
  现在,路在哪里?
  没有人知道路在哪里。
  四面望去,哪里都是陌生,哪里又都似曾相识。看天空,黄沙漫漫,根本看不见太阳。
  “探路。”管仲派出士兵,沿着八个方向找路。一个时辰过去,没有找到一条路,也没有找到一处水源。
  茫茫沙海,四望无边。找不到路,大军就只能渴死在这里。
  狡猾的孤竹人,想出了这样一条狠毒的计策来。
  关键时刻,管仲没有慌乱。
  “虎儿斑,把你最老的几匹马拉过来。”管仲下令,虎儿斑急忙将最老的几匹马拉过来。
  “放开它们,让它们自己走。”管仲又下令,虎儿斑不知道管仲要干什么,只得照办。  齐桓公也觉得很困惑,仲父这是要玩什么游戏?  “仲父,您不找路,放马干什么?”齐桓公问。
  “主公,俗话说老马识途,这几匹马是老马,又是无终国的马,对这种地形最为熟悉。我们只需要跟着他们走,一定能找到出路。”“老马识途”,这个成语就来自这里。
  几匹老马慢慢悠悠地走,走一阵,果然找到一片草地,吃一阵草,继续走,大约两个时辰之后,前面竟然是一片绿洲,有水有草。大家定睛一看,正是来时的路。
  一片欢呼。
  出了一身冷汗的齐国君臣决定要给孤竹国一个毁灭性的打击。
  “孤竹国一定以为我们还在沙漠里转悠,我们连夜回军,出其不意,全歼孤竹军。”管仲建议,齐桓公大声赞成。既然齐桓公都赞成了,谁还敢嫌苦嫌累?
  齐国军队连夜起程,第二天傍晚已经回到孤竹国都,派特务进城打探,这才知道齐军出发当天,孤竹军队便从山中杀回,燕国军队抵挡不住,逃往山中,孤竹国夺得齐军大量辎重,十分高兴,日夜饮酒庆祝。
  “灭了他们。”管仲下令。
  齐国大军如狼似虎一般扑向孤竹国都,孤竹国君臣做梦也没有想到齐军这么快就杀了回来,当下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。这一次,管仲可不像从前那么心慈手软,凡是孤竹国军队、君臣,见一个杀一个。可怜孤竹国被杀得日月无光,全军覆没。
  这是管仲担任总理以来,齐军杀人最多的一次。
  灭了令支,灭了孤竹,无终将军虎儿斑也见识了齐军的力量。
  也就是说,山戎从此之后不能再对中原造成任何威胁了。
  燕庄公率领着燕军从山里回来了。
  “老燕,这次我们算是斩草除根了。这样,令支和孤竹虽然被灭了,但是如果我们不管,几十年后又是祸患。这两个国家就都归燕国了,你要派人把守。”齐桓公辛辛苦苦打下了两个山戎国家,却把地盘给了燕国。
  “这怎么行?这应该是齐国的土地啊,我不能无功受禄。”燕庄公没有想到天上掉馅饼,不敢要。
  “不是我谦让,齐国与这两个国家并不接壤,无法管理,还是给燕国。” 
 两个国君谦让了一阵,最终,燕庄公才算接受。
  燕庄公就把燕军分一部分驻扎孤竹,一部分驻扎令支。从此之后,燕国疆土扩大五百里,人民增加数十万,一跃而成为北方大国,为成为战国七雄奠定了基础。
  从孤竹回到燕京,燕庄公设宴三天,款待齐国将士。
  齐桓公班师回国的那一天,燕国全国军民列队欢送,燕庄公一路相送,依依不舍。
  “今后,我们就是齐国的兄弟,齐国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,水里水里去,火里火里去,皱个眉头,不是好汉。”燕庄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什么好听说什么。  “客气客气,其实,帮助燕国也是我们的义务,谁让我们是盟主呢?今后,我们共同来为周朝的复兴奋斗吧。”齐桓公的政策水平挺高,讲的都是大道理。
  一路说话,大家都忘了走到了哪里,直到有人提醒:“主公,咱们已经到齐国了。”
  大家这才发现,不仅仅是到齐国,而是进了齐国五十里了。
  按着规矩,国君送国君,是不可以送过界的。送过界了,那就是送人的国君自降身份了。
  燕庄公无所谓,现在就是给齐桓公叫干爹他也心甘情愿。
  可是,齐桓公觉得不妥了。自从出征山戎,一路上他的表现都像圣人一样,如今出了这个小意外,那是要保持形象的。
  “来人,把这里以北割让给燕国,从此这里就是齐燕的边界。”齐桓公下令,救人命,还要送人土地,太高尚了。
  “不行不行不行不行。”燕庄公一连声的“不行”,他怎么好意思要?
  说你行,你就行,不行也行。齐桓公的话自然不会收回,无可奈何,燕庄公收了地,不敢再送了,只能目送着齐国大军走远。
  那之后,燕国在这里筑城,城名就叫做燕留,以纪念齐桓公对燕国的恩德。
  北伐取得了全面胜利。
  对于齐国来说,这不仅仅是一次战争的胜利,北伐的胜利至少具有下列这些方面的伟大意义:  首先,这是中原国家对戎狄国家的一次压倒性胜利,大长了我们的志气,大灭了敌人的威风;  其次,这次战争检验了齐军的全天候全地理作战能力,增强了讨伐楚国的信心;  再其次,这次战争的胜利提升了齐国的威信,提升了齐桓公在诸侯中的号召力,也提升了诸侯国对联合国的信心。
  齐桓公非常高兴,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。他决定,把令支国和孤竹国后宫的美女们都送去国家大妓院,让广大淫民也分享一下胜利的成果。
  好好休息了几天之后,齐桓公想起鲁国来了,想起鲁国,他就有气。他决定攻打鲁国,所以找来管仲商量。
  “仲父,鲁国当初忽悠我们,现在我们得胜回来,是不是该收拾他们了。”
  “这个,我看,算了吧。”管仲反对。
  “为什么?” 
 “一来,大家从孤竹回来,都累了,该歇歇了;二来,快过年了;三来,鲁国也不那么容易打;四来,鲁国是最讲究羞耻的国家,你打他不如羞辱他,骂他不如讽刺他,我看咱们不如把这次抢回来的宝物送些给他们去祭祀周公,他们一定会感到惭愧的。”管仲的主意不仅不打,还要给他们送东西。
  “有道理。”齐桓公一听,觉得这个主意不错。
  ——小谷城  齐国大胜归来的消息传到鲁国,鲁国君臣都有些坐立不安,担心齐国会来兴师问罪。
  这一天,鲁庄公正在那里发呆,隰朋来了。怎么办?硬着头皮,鲁庄公接见了隰朋。
  “隰大夫,这个,恭喜啊,祝贺啊,这个,啊,欢迎啊。”鲁庄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  “托主公的福,齐军大胜而归。我家主公特地派隰朋前来进献山戎的宝物给贵国,祭祀周公。”隰朋说完,呈上清单,鲁庄公一看,哇噻,果然都是宝物。
  “这,这,唉,不说了,舅舅对鲁国那是没得说,隰大夫,今晚上我请客。”鲁庄公感动了,感动得掉下了眼泪。为什么这么感动?按照周朝的礼节,诸侯国讨伐外族得到的宝物是不能转赠其他诸侯国的,只能进献给周天子。如今齐国把讨伐山戎的宝物给了鲁国,在周礼上只能勉强说过去,因为周公享受天子祭祀标准。这充分说明,齐桓公对鲁国是十分尊重的。
  感动之后,鲁庄公感到惭愧,打心眼里的惭愧。  鲁庄公请隰朋退下,先去国宾馆休息。之后令人把庆父给找来了,庄公要骂他。  “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?啊。你忽悠人家,如今人家回来了,不仅不责怪我们,还给我们送了这么多宝物,你就不惭愧吗?啊。人跟人的境界咋就差这么多呢?今天晚上的国宴你就别参加了,回去反思吧。”鲁庄公把庆父痛骂一顿,把庆父吓得半死,灰溜溜走了。
  晚宴上,大家喝得烂醉,隰朋一高兴,把管仲和齐桓公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鲁庄公,鲁庄公这才知道原来是管仲他老人家的主意,他太感激了。
  第二天,鲁庄公派了鲁国最好的设计师和工匠前往齐鲁交界的小谷,干什么?管仲的采邑在那里,鲁庄公要给他修一座城,一座全中国最新潮最舒适的小城。
  第二年,小谷城落成了。  庆父很沮丧,他知道,这一顿骂不仅仅是一顿骂这么简单,他的损失可能是无法估量的。  庆父的沮丧是有道理的。
  鲁庄公一共是兄弟四个,他是老大,老二是庆父,老三是季友,老四是叔牙。其中,季友是庄公的同母弟弟,又贤能,庄公与他的关系最为密切。
  鲁庄公一直没有立世子,为什么?没有儿子?不是,另有缘由。
  原来,鲁庄公十六岁的时候,就跟齐襄公刚出生的女儿定了婚,那都是文姜办的事。后来鲁庄公一天天长大,可是小媳妇还在长牙,一时半会发育不上来,就算发育上来,那也要满十五岁才能嫁过来。
  那一天,鲁庄公去朗台游玩,就在那里发生了一段爱情故事。
  鲁庄公在别墅的阳台上看见了一个姑娘,一个十分美貌的姑娘,美貌到什么程度?基本上,就是一个王祖贤那样的,一看就很纯但是很有性格。
  “就是她了。”鲁庄公来了感觉,派个近侍去把“王祖贤”给召来。
  近侍去了,直接来到“王祖贤”面前。
  “姑娘,我家主公请你去一趟。”近侍说话很牛。  “你家主公?你家主公是谁?”“王祖贤”竟然不买账。  “是谁?鲁侯啊。走吧,别废话了,跟我走。” 
 “走?凭什么让我过去?本姑娘不去。”  “嘿。”近侍瞪了眼,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,鲁侯叫她也敢不去。  “你去不去?”近侍吓唬“王祖贤”。
  “不去。”“王祖贤”不怕。
  近侍没脾气了,干这行的基本上都是这个德性,除了吓唬人,没别的本事。他也不敢来硬的,鲁国是讲究礼仪的国家,你一个男的如果跟个女的打起来,路过的人都会来打你。此外,近侍也看出鲁庄公喜欢这个姑娘,真把这姑娘惹恼了,主子面前说几句坏话,那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  正在僵持,鲁庄公自己来了。
  原来,鲁庄公在阳台上看得清清楚楚,心说这姑娘挺有性格,有意思。
  鲁庄公走近了一看,哇,这“王祖贤”比远看还要好看呢。
  “姑娘,我来了。”鲁庄公亲自上前搭讪,那近侍急忙躲到了一边。
  “你好。”“王祖贤”打个招呼,也不害怕。  “姑娘贵姓?”  “姓党。”  “芳名?”  “孟任。”  鲁庄公知道,这附近有个小财主姓党,这姑娘该是党的女儿,名叫孟任。
  “我是鲁侯,想请姑娘到舍下小叙,赏个脸吧?”鲁庄公发出邀请。
  “不去。”孟任一口回绝。
  “为什么?” 
 “为什么?我们孤男寡女的,有什么好叙?无非就是要把我弄上你的床。”孟任的直率令鲁庄公惊讶,从来没遇上这样的一个。不过想想也是,自己无非就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。
  “就算是,被我临幸,有什么不好?”既然被说破了,鲁庄公也来直的。
  “有什么好?始乱终弃而已,今后嫁人都嫁不出去。”
  “那就嫁给我吧。” 
 “你说的啊,你要答应我做夫人,那我就去,否则,死在这里也不跟你去。”
  “那好,让你做夫人。”
  “不行,你发誓。”
  “我发誓,若是不立你做夫人,出门被车撞死。”
  “还不行,割臂为誓。”
  “好。”鲁庄公拔出刀了,在胳膊上就是一下,鲜血流了出来。
  “老公,咱们走。” 
 夕阳下,孟任挽着鲁庄公的手,走进了庄公的别墅。
  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,难能可贵的是,这样的故事发生在礼教之邦的鲁国。
  孟任终于还是没有当上夫人,不是庄公说话不算数,而是文姜坚决不同意。虽然没当上夫人,孟任还是享受了夫人的待遇,不仅基本垄断了鲁庄公的床,而且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文姜。
  孟任生下一个儿子,叫做公子般。
  与孟任真心相爱的鲁庄公是真的不想娶齐襄公的女儿,他一直找各种理由拖延。可是,最终在文姜以死相威胁的的情况下,他还是迎娶了齐襄公的女儿。那一年,齐襄公的女儿二十岁,就成了哀姜。按着规矩,娶夫人是要两个从嫁的,其中的一个就是哀姜的堂妹,称为叔姜。
  娶回哀姜来没几天,孟任就撒手人寰了。鲁庄公很伤心,他是真心爱着孟任的,因为他们是自由恋爱的。也正因为想念孟任,鲁庄公对哀姜没什么兴趣。哀姜虽然长得如花似玉,又是夫人,却长期得不到庄公的雨露滋润,相反倒是叔姜更受欢迎,频频被庄公光顾,不久就生了一个孩子,名叫开。
  现在,鲁庄公有三个儿子,老大是孟任所生的公子般,老二是风氏所生的公子申,老三就是公子开。按着规矩,接班人的首选是嫡长子,也就是说应该是哀姜所生的第一个儿子。问题是,哀姜连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。没办法,世子的位置只好空着。
  哀姜很悲哀,这也是为什么被谥号哀姜的缘故。眼看着受冷落,眼看着多情反被无情恼,哀姜要想办法了。哀姜也是个女人啊,是杏花总是要出墙的,不出这边的墙,就出那边的墙。


 
三十五.鲁国四兄弟

 
公子庆父,二十八岁,身高一米八五,体重八十公斤,身材健壮,五官雄伟,善于讲黄段子。
 
  这样的男人,是天生的理想情人。
  哀姜,二十二岁,身高一米六五,体重五十五公斤,桃眼杏腮,性生活严重得不到满足,时间充裕。
  这样的女人,是天生偷情的对象。
  很快,哀姜用一个眼神把庆父勾搭过来,庆父则用一个黄段子把哀姜抱到了床上。
  一夜情开始了,随后是难舍难分。
  鲁国历史上著名的偷情故事就这样开始了,俗话叫做:偷小叔子。
  一偷二偷,两人偷得海誓山盟起来。
  “亲爱的,等那个老东西死了,你当国君吧。”哀姜开始打这个算盘。
  “宝贝,那你就当夫人,我们生生世世,永不分离。”庆父一直就有这样的想法。
  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,庆父又把叔牙给笼络过来了,答应他一旦登基之后,让他做总理。两人原本就是同母兄弟,感情一向比较好。  内有哀姜,外有叔牙,庆父开始做起国君梦来。
  ——老大死了 老四死了
  庄公四兄弟的性格是不一样的。
  庄公为人善良,但是不够果断;庆父倒是很果断,不过很残忍;叔牙是个二愣子,缺心眼;而季友身上有所有人的优点,而且是个正直的人。
  关于季友,是有一段故事的。
  季友出生之前,老爹鲁桓公请了一个算命的来算,算命的一算,说道:“这是个儿子,名字叫友,长大了是个总理的材料,可以光宗耀祖的。如果他死了,鲁国就不行了。”
  别说,算命的那是真有两下子,生下来一看,是个儿子,不仅是个儿子,手上天然有一个“友”字,所以就叫季友了。算对性别那不是本事,连名字都算出来了,那绝对是真功夫。
  由于哀姜一直没有孩子,而鲁庄公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接班人的问题也就一天比一天紧迫。鲁庄公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传位给公子般还是庆父,在鲁国,传位给弟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
  所以,在这个时候庆父因为那个忽悠计策挨了骂,对于他的“竞选”是个很大的利空。
  转眼又是一年,这一年是鲁庄公三十二年(前663年),鲁庄公的病越来越重,基本上就要鞠躬尽瘁了。
  躺在床上,鲁庄公让叔牙来。  “兄弟,我就快不行了,你觉得谁来接班好些?”鲁庄公问,他还在犹豫。
  “二哥啊,兄终弟及,在情在理啊。”叔牙脱口而出,力挺庆父。
  “好,你出去等等吧。”  鲁庄公打发了叔牙,又让季友进去。
  “兄弟,我快不行了,刚才叔牙说庆父接班,你觉得怎么样?”鲁庄公有上气没下气地问。
  “不行,庆父刻薄残忍,做事不管后果,上次忽悠齐国的事情您忘了?再说,您跟大嫂当初怎么约定的?已经对不住大嫂了,不能再对不住她的孩子啊。听我的,就立公子般,我会全力辅佐他。”季友回答得很果断,他说的大嫂,就是孟任。
  鲁庄公点点头,他觉得还是季友的话有道理。
  如此重大的事项,鲁庄公原本应该早就处理好,却拖到临死才来决定,可以说是典型的优柔寡断。
  季友不一样,他善断,而且一旦决定,下起手来决不手软。
  叔牙在外面等着,一边做着总理的白日梦。这个时候,一个内侍走了过来。
  “主公说了,请您移步到针季大夫家中等消息。”内侍传达最高指示,叔牙一听,有门,高高兴兴去了针季家里。
  过了一阵,针季回来了。
  “哎呦,公子久等了。”针季还挺热情。
  “你从宫里来?” 
 “是啊,主公让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,你看看。” 针季拿出一个瓶子来。
  “我看看。”叔牙不知道是什么,拿过来看,等到他看清楚了,脸色也就变了。
  瓶子上写着:鸩,剧毒,请勿食用。
  问题是,国君送给你的,那就是给你食用的。
  “这。”叔牙傻眼了。
  “主公说了,如果你自己喝,全家都平安,待遇不变;如果你不自己喝,那你们全家都得喝,你看着办吧。” 针季说,其实他在瞎编,他只是不想自己动手。
  叔牙想了想,自己喝也是喝,别人给灌下去,那也得喝,还把老婆孩子搭进去。算来算去,自己喝比较合算。
  没办法,叔牙把鸩给喝了,然后离开针季家回家。你说叔牙要是有点头脑,出门找个旮旯去呕吐一把,说不准就死不了。可是他哪里懂这些,懂这些他就是季友了。
  回到自己家门口,叔牙咕咚倒在地上,算是死在自己家里了。
  谁杀的叔牙?不是庄公,是季友。
  季友知道,要对付庆父,就必须杀掉叔牙。
  鲁庄公在叔牙死的当天晚上鞠躬尽瘁了。
  季友立公子般为鲁国国君,庆父少了叔牙,孤掌难鸣,只好强忍了。
  可是,没有了叔牙,还有哀姜。为了哀姜,为了爱情,为了事业,庆父不会忍下去的。
  其实,庆父对于现在这个局面是早有准备的。除了A计划,庆父还有B计划。
  在庆父的家里住着一个人,此人叫圉人荦。圉人是什么?就是养马的人。为什么庆父要养着这样一个人?自有原因。
  圉人荦在鲁国是很有名气的,因为他力大无穷,是鲁国的头号大力士,有很多女粉丝。
  一年前,圉人荦遛马的时候路过梁大夫家,听到里面鼓乐齐鸣,好像在祭天。原来,鲁国一个冬天没下雨,鲁庄公特地派了公子般来这里祭天。圉人荦就觉得好奇,看看吧,就上了墙头。望里探头一看,别的没注意了,就看见一个美女也躲在角落里看祭天呢。
  这个美女还真是个美女,就是梁大夫的女儿,公子般的情人。圉人荦不知道这些啊,看见是个美女,忍不住就想泡。怎么泡法?唱情歌。
  圉人荦也不管人家正在祭天,也不想想是谁在里面,扯开嗓子就开唱,歌词是这样的:“桃之夭夭兮,凌冬而益芳;中心如结兮,不能逾墙;愿同翼羽兮,化为鸳鸯。”什么意思呢?歌词大意是这样的:桃树很茂盛,过了冬天会更芬芳;心事重重啊,因为不能翻墙与你相会;让我们长出翅膀,化作一对鸳鸯吧。
  别说,这放马的还挺有才,应该是个文学青年或者流浪诗人之类。
  圉人荦这几嗓子出去,把梁家姑娘给吓坏了,也把公子般给惊动了。
  “什么人?敢泡我的马子?”公子般大怒,派人将圉人荦给抓回来了,当时以扰乱国家祭天罪论处,当场打了两百鞭子,打得圉人荦浑身是血,伤痕累累,要不是他壮得像施瓦辛格,早就死在鞭下了。
  当天公子般回到宫里,把这事情跟鲁庄公说了,庄公挺紧张:“孩子,要打你就该打死他,否则,这人力大无穷,将来是个祸患。”  “他一个放马的,不怕他。”公子般当时不以为意。
  公子般没有想到,庆父偷偷地把圉人荦弄到自己家里了。
  B计划开始了。
  公子般登基两个月之后,姥爷死了。公子般跟姥爷的关系一向很好,他决定回到姥姥家去出席姥爷的葬礼。晚上,公子般就住在姥爷家里。
  “兄弟,想报仇吗?”庆父叫来圉人荦。
  “想,做梦都在想报仇。” 圉人荦提起公子般就牙痒痒,不就唱了一首情歌吗?就挨了两百鞭子,凭什么啊?
  “那好,机会来了。公子般就住在他姥姥家,晚上你偷偷进去,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,之后我做主,把那个梁家的姑娘给你,怎么样?” 
 “多谢公子,万死不辞。”又报仇,又有美女得,谁不干?傻瓜才不干。
  圉人荦是个傻瓜,可他以为自己不是傻瓜,所以他干。
  天黑了,圉人荦来到了党家。庆父早就绘好了党家的地图,出发之前详细告诉圉人荦怎样走法。
  圉人荦没费什么力气就跳进了党家大院,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公子般的卧房,然后一脚踢开门,闯了进去。
  公子般还没有睡觉,听见门开,抬头一看,看见圉人荦进来,吓了一跳。
  “你要干什么?”公子般喝问一声。
  “报仇。”圉人荦拔出刀来。
  公子般见势不妙,好在剑在桌上,急忙抽剑。
  前文说过,春秋时的公族是必须要习武的,国君也不例外。因此,公子般并不束手待毙,挥剑就砍。
  圉人荦是个亡命之徒,见公子般的剑砍过来,也不躲闪,竟然用左手去挡,剑砍断了手,又砍在头上,砍得头破血流。但是,圉人荦右手的刀已经贴身刺过来了,公子般来不及躲闪,那把刀从肋下插进去,直达心脏。
  公子般就这样死了,仅仅当了两个月的国君。
  院子里的卫士们听见格斗的声音,一拥而入,乱刀齐上,把个已经被砍得半死的圉人荦剁成了肉酱。
  为了梁家的姑娘,两个男人就这样死了。
  后来,不知道梁家的姑娘嫁给了谁。
  不管怎样,B计划成功了。
  公子般死了,季友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是庆父干的。在季友的计划中,原本是要找机会赶走庆父或者干脆杀了他。现在看来,下手还是晚了。
  怎么办?季友决定逃命,他在知道消息当天就逃去了陈国。
  其实,整个鲁国都知道杀死公子般是庆父干的。
 谁也不比谁傻多少。  按着哀姜的想法,直接就庆父当国君,自己当夫人了。
  “不行,如果这样,恰好证明杀公子般就是我们干的。忍一忍,先让小孩当吧。”这一次,庆父比较谨慎。
  两个小孩,一个公子申,一个公子开。庆父的想法,公子开岁数小,好忽悠,就立他。
  于是,公子开成了鲁国国君,就是鲁闵公,当时八岁。
  八岁的小屁孩,懂什么?什么都不懂。他只知道,自己看见大姨妈和庆父叔叔就浑身发抖。而且,大姨妈和庆父叔叔喜欢抱在一起啃来啃去。
  但是,他娘还在,他娘不傻。叔姜对哀姜和庆父之间的那档子事情十分清楚,她也知道,让自己的儿子当国君,那就是个幌子,什么时候觉得碍手了,随时被干掉。怎么办? 
 那一天,哀姜出宫和庆父偷情去了,叔姜急忙叫人把闵公的老师慎不害给找来了。
  “慎老师,救救我儿子啊。”叔姜关上门,就向慎不害求救。
  慎不害早就猜到叔姜找他来干什么,当时四下看看,见没有外人,这才小声说:“你不说,我也在想这事呢。如今,能帮我们的只有季友了,得要想办法请他回来。” 
 “怎么请他回来?他还敢回来?”
  “我有办法。”
  老师就是老师,慎不害还真有办法。
  慎不害的主意是什么?求助联合国。
  闵公登基不到两个月,举行了第一次齐鲁高峰会谈,双方国君在齐国落姑进行了首次会面。庆父因为担心人身安全,没有陪同前往。  会谈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进行,为什么说友好?因为这是舅姥爷和外孙之间的会面;为什么说热烈?因为闵公从一见面就开始哭,哭得齐桓公都有点伤心。
  其实,齐国在鲁国办事处的特务们早就向齐桓公做过汇报,所以桓公知道鲁闵公的境地有多么危险。
  “孩子,别哭了,姥爷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,你说吧,你想怎么样?”齐桓公也没问闵公为什么哭,这么个小屁孩,问他也问不清楚。  “我,我不想当国君了,行不?”闵公哭着说。
  “这不行。” 
 “我,我怕死。”闵公说得很可怜。
  “这样,你把季友招回来,让他做总理,他会保护你。”齐桓公也想到了这一点,在鲁国,也只有季友是个人物了。
  “他跑去陈国了,不敢回来了。” 
 “不怕,你让人去陈国找他,就说是我让他回来的,谁敢动他,我就动谁。”
  季友从陈国回来了,因为有齐桓公的话放在那里,庆父也不敢动他。
  齐桓公派了仲孙湫去鲁国,要看看鲁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
  仲孙湫到了鲁国,分别会见了鲁闵公、季友和庆父。
  会见鲁闵公时,老师慎不害作了陪同。基本上,鲁闵公没说什么话,东张西望,心不在焉。而慎不害对庆父不屑一顾,言谈之间似乎完全可以搞定庆父。会见庆父时,庆父拿了很多贵重物品给仲孙湫,非常巴结的样子。会见季友的时候,季友再三致谢,十分恭敬,但是有些话似乎欲言又止。
  “兄弟,该出手就出手啊。”仲孙湫试探季友。
  季友没有说话,伸出一只手来,然后放了下去。
  “兄弟,多保重。” 
 仲孙湫回齐国了。
  现在,仲孙湫向齐桓公汇报工作。
  “老仲,介绍一下鲁国之行的情况。”齐桓公很关心,为什么这么关心?后面再说。
  “基本上是这样的,闵公懵懵懂懂,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;他的师傅慎不害趾高气扬,不自量力,只怕也会死得稀里糊涂;庆父拼命巴结,还贿赂我,不用说,是有求于我们;我劝季友杀了庆父,他告诉我孤掌难鸣。主公,这么说吧,庆父不死,鲁国就安生不了。”仲孙湫说,他发明了一个成语:庆父不死,鲁难未已。
  “这么说来,我们是不是该出兵,杀了庆父?” 
 “不可以,我们没有借口。不如等他作乱,那时候名正言顺出兵。”
  “那么,我们到时候兼并了鲁国怎么样?”齐桓公轻声问。
  原来,齐桓公这样关心鲁国,果然是有目的的。
  “不可以,鲁国虽然有庆父这样的人,但是也有季友这样的人,整个国家的秩序没有乱,我们无法兼并他们。” 
 齐桓公点点头,他知道齐国是不可能兼并鲁国了。他为什么没有请管仲来一同讨论这个问题呢,因为他知道管仲绝对不会同意。那么,管仲不同意,仲孙湫也不同意,就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,那也是无法实现的。
  一切都在仲孙湫的意料之中。
  慎不害很得意,他觉得是自己救了闵公,所以这个国家都是自己拯救的。鲁闵公也忘记了自己的危险,他喜欢黄昏没事的时候从小门溜出宫去,在大街上游玩。
  而在暗处,庆父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们,就像夜晚的猫头鹰紧紧盯着地面上悠闲的老鼠和兔子。
  哀姜几乎每天都会躺在庆父的怀里,催他早一点下手。
  “亲爱的,快动手吧,难道你害怕他一个小屁孩子?你不下手,说不定季友就下手了。”哀姜等不及了,她实在太爱庆父了,希望早一点成为他的夫人。
  “等等,我在想办法呢,要万无一失啊。”庆父在等待机会,借刀杀人的机会。
  借刀杀闵公,是庆父的C计划。
  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的,譬如庆父这样的人。
  闵公登基的第二年,一个傍晚。
  庆父的朋友卜旖来了,怒气冲冲。 
 “公子,气死我了。” 卜旖进门叫说。
  “怎么回事?谁敢欺负你?” 
 “慎不害这个老王八,他仗着是主公的老师,抢了我的一块良田。我去找主公评理,主公还劝我让给他,你说,这是什么世道?”卜旖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  庆父心中暗喜,这不,机会不是就来了?真是等什么就来什么。
  “唉,我也是爱莫能助啊,他有主公撑腰,你那地就别要了。”庆父表面上劝,实际上在挑拨。
  “主公是个小孩子,懂得什么?都是慎不害这个老王八作恶,公子,有什么办法对付他?” 
 “杀了他。”庆父笑道,见卜旖有些吃惊,接着说:“慎不害知道你恨他,他必然不会放过你,迟早寻个借口,就把你杀了。你不杀他,他就杀你,自己合计吧。”
  卜旖正在气头上,听庆父这么一说,还真有道理。
  “公子,你说得对,可是我要是杀了他,主公怎么能放过我?” 
 “这还不简单?你要是真想杀慎不害,我帮你杀,不过,你要帮我杀了主公。” 
 “什么?杀主公罪名不是更大?” 
 “不然,主公喜欢傍晚时候溜出来游玩,只带一两个随从,你找一个武林高手,神不知鬼不觉杀掉他,谁知道是你杀的?”庆父的主意不错。
  “好,一言为定,我替你杀主公,你替我杀慎不害。”卜旖觉得这样挺好。
  问题是,既然如此简单就能杀了闵公,为什么庆父不自己找人下手?庆父这个人十分狡猾残忍,杀人不仅要借刀,还要找替罪羊。上一次借助圉人荦杀了公子般之后,他还把圉人荦全家杀了,说是为公子般报仇。这一次,同样的算盘,卜旖找人杀了闵公之后,他再杀掉卜旖全家,把自己撇干净。 
 卜旖难道就没有想过庆父为什么不自己下手这个问题吗?想过,不过他没想到庆父会那么狠,他的想法是:我帮你杀了那个小孩,等你当了国君,我岂不是头号功臣?我岂不是就该升官发财?
  所以,替人杀人之前,一定要想好。
  三天之后,C计划开始。
  闵公在天黑之后溜到了街上,他玩得高兴,越走越远,也就越逼近危险。
  卜旖躲在暗处,看着闵公一步步走近。
  “上。”卜旖下令,他找的杀手名叫秋亚,一个亡命之徒。
  秋亚提着刀冲了出去,两个跨步来到了闵公的面前。闵公吓了一跳,没有等他开口说话,秋亚的刀已经下来了,一个人头随之滚落在地。  闵公的两个侍卫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,两把刀齐出,一前一后夹攻秋亚。用现在话说,那两个侍卫都是大内高手了,国家队的,而秋亚不过是个业余发烧友,怎么是两个大内高手的对手。只两个回合,秋亚被踢倒在地,生擒活拿
。  卜旖一看,这不行啊,被捉了活口,自己会暴露啊。怎么办?幸亏卜旖身边带了七八个家丁,卜旖一挥手,大伙一拥而上,一通乱砍,砍谁?砍秋亚。眼看秋亚被砍成烂泥,一伙人唿哨一声,一齐跑了。那两个侍卫寡不敌众,眼看那一伙人杀人灭口而去。不过,两个侍卫认出来那一伙人是卜旖的家丁。
  这一边卜旖杀了闵公,那一边庆父派人将慎不害一家灭门。这倒不是庆父说话算数,而是他恨慎不害入骨。

待续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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